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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甜蜜的BL文大好~




我的同學不可能那麼記仇 by 向南旅行家 (腹黑攻x二貨平凡受) :: 2013/02/12(Tue)

文案
A:老子活過20歲了!
B:……這丫誰?!
每一句無心的話總會被一個有心的人記住,還一惦記就是十幾年!
——天涯何處無芳草,幹嘛不在身邊找?
——兔子不吃窩邊草
——此恨綿綿有絶期,只要你0我是1
——喂!你是在口胡吧我說!
原梗【昨晚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老子活過20歲了”沒有理會。今天早上想起來,小學時和某同學打架,並惡狠狠地詛咒他活不過20歲! 這小子可真記仇。】來自微博

搜索關鍵字:主角:朝陽,趙霽 ┃ 配角:陶謙(桃子)【其實我在口胡……】 ┃ 其它:鉛筆擦相關XD



☆、01

  朝陽,H大大三學生,業餘CV一名。
  很多人都說,那些在網上可勁兒了蹦躂的人都是在現實生活中沒有存在感的人,因為三次元滿足不了自己的虛榮心,就去二次元玩呼風喚雨,這種一棒子打死一票人的說法,朝陽其實不是怎麼認同,但是他舉不出反例,畢竟他就是別人口中“最受不了”的那一種人——現實失意,虛擬得意。
  每每聽到別人用“找存在感的2.5次元人”的說法來形容他這樣的人的時候,他就覺得膝蓋好痛,除了捧着自己的鋼化玻璃心默默淚流,甚至找不出一個能夠表明心事的人。
  也是,除了你爹媽,誰管你過得好不好,受沒受委屈,平不平凡?
  任誰都不會想到在網絡上滿嘴叫囂着要當風流受的鉛筆擦傻媽會是個這麼平庸的人,且不提他只讀了個三流本科院校還連帶年年掛科的悲慘事蹟吧,單說這長相,那就是他心裡一抹不去的痛處,一戳一個準。
  朝陽這人……怎麼說呢?往死裡誇,也頂多算得上個清秀,和那些小說裡形容得邪魅狂狷的主角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小說裡的話能當真?不能啊!
  朝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單眼皮,薄嘴唇,鵝蛋臉,鼻子倒是看得過去,但誰看你臉就只盯着鼻子瞅?又不是伏地魔。
  算了吧,這輩子就只有和五指姑娘相濡以沫,至死不渝的命了。朝陽對著鏡子扒了扒自己的頭髮,認命地長嘆了口氣。
  “你有一條新的短消息,請查收。”官方腔調,冰冷語氣,比人工智能服務好不上多少。這是當年和槽子還不怎麼熟的時候,自己死纏爛打要他給錄的短信提示音,要是現在自己再提起,不管是礙於隊友的情面還是這麼多年的交情,對方都不可能在再這麼敷衍了事,但是……
  朝陽笑了笑,沒繼續想下去,他一手給套上斜挎包,另一隻手拿起手機點開來。這丫誰?!朝陽看著一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滿腦袋的問號。
  【發件人:158xxxxxxxx
  老子活過20歲了!】
  大清早的,沒睡醒呢吧,你丫誰啊,活沒活過二十歲關勞資屁事兒!朝陽憋着一肚子無名火按下了刪除鍵,拉開包的拉鏈把手機丟了進去,眼不見心不煩。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看到評論裡【妖光一閃】同學說想要看鉛筆擦和桃子的文 最近事情實在多 而且坑也不少噗
  中長篇真的是沒有辦法 所以決定還是寫個小短篇送給你 不怎麼涉及網配圈 不知道能不能戳你萌點
  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梗 萌點被戳得死去活來一直想寫但是看著坑太多就沒下手 現在這算是光明正大了嗎噗 更新時間不定但是會儘快寫完麼麼噠~ 謝謝你的支持~
  總之還是希望你能喜歡吧


☆、02

  又是一年開學時啊!
  朝陽看著那些穿著迷彩服的學弟學妹們朝氣蓬勃,意氣風發的臉,心生感慨,相當年我也是這麼的風華正茂,現在被時間這把殺豬刀硬生生給磨成了猥瑣大叔了。避開迎面打鬧着跑過的學妹,朝陽惡狠狠地啃了口菜包子,像是這麼一口下去就能有多解氣似的。
  朝陽,千度詞條裡有這樣的一種解釋——初升的太陽。別說初升的太陽了,就是遲暮的夕陽能不能算得上都玄乎,朝陽對著池塘裡的一汪死水搖了搖頭。
  “你每天都得上這裡發一通人生感慨才能安心地去教室睡覺嗎?”
  朝陽轉過頭,對上一張有些陌生的臉。為什麼說是有些陌生呢,因為在陌生之餘又隱隱地透着些熟悉。
  不該吧,這等標誌長相的人自己不可能忘記是誰啊?朝陽看著來人眨巴着眼睛就是不開口打招呼。
  “忘了我呢吧?”
  ……這丫誰?朝陽用自己堪比四核處理器的大腦飛快地翻閲着往日的記憶,大學同學?不是,高中的?也不是。初中?初中也沒這號人吧我說。難道是小學?不可能,上次小學聚會我都沒瞧著他。莫非是別班的?
  朝陽的表情游移的“會是他嗎?”和“不不不,絶對不是!”之間,眉間的褶皺擠越深。在確定自己身邊真沒有這號人之後,朝陽看著對方,用一種春風般輕柔,冬日般和煦的笑容說:“同學,你認錯人了。”
  “是嗎?”那人還當真思考起來。
  “絶對是啊,要不……你再想想?”朝陽見對方掐着下巴皺眉思考的模樣,心中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照你這麼說……二年級考試得零分,藏着試卷兒不讓家長知道,結果被抓了個正着,被擰到辦公室做了一上午思想教育的……不是你?”
  次奧!丫究竟誰?!為什麼這種百八十年前的黑歷史都知道!
  “啊,對了,還有四年級那次。上了廁所沒關天門,遛了兩節課的鳥,不是你同桌看不下去還準備一直遛下去的……不是你?”
  喂喂喂,別再說了,兔子急了都咬人的!我也幹過扶老奶奶過馬路的感人事蹟,不要總揪着這些“我與童年不得不說的糗事”不放!
  “哦,初中向隔壁班的班花表白,被人當面拒絶之後化身純情護花使者,每天早中晚三班倒的跟人身後送人回家,人一回頭就往電線杆後頭躲的……也不是你?”
  我……我原來還想女生表白過啊?我怎麼不記得了?!等等,不會是我把隔壁班小白臉誤認為女生的那次吧……
  “還有高中……”
  “等等……”朝陽實在聽不下去了,再讓對方這麼說下去,天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自己過往太奇葩一時想不開,直接往這佚名池跳了,乾脆俐落地打斷了對方的陳述性反問句,朝陽問道,“對不起,這人老了吧,記憶力就不大好……同志,麻煩你給說說,你究竟誰啊?”
  只見對方推了推眼鏡,笑得有鼻子沒眼的,他說:“我是趙霽啊。”
  趙……霽?趙霽!反應過來的朝陽不可遏制地瞪大了雙眼,他看著自己面前身形單薄,英俊帥氣的男生,心中的憤懣逆流成河。
  尼馬為毛線當初那個胖得連脖子都看不到的人現在都能秒殺學妹了!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03

  話說這趙霽,原先是個橫向發展遠遠優於縱向發展的人,小學才進班兒就已經有了百來斤。家裡的獨苗苗,是姥姥姥爺寵,奶奶爺爺愛的那一型,說一不二,給慣的一點兒樣子沒有。朝陽呢?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那類,皮!老師就是拿着教鞭也唬不住,打疼了,沒事兒!人心胸寬廣着呢,過不了小半天就忘了個一干二盡。
  說到底,是怎麼有了一出“你絶對活不過二十歲”的戲碼呢?顛來倒去也無非就這麼幾個原因,類似於你霸佔了座位,你和隔壁的王二丫走得太近,你擋着黑板我看不見,再不然就是……你這麼胖一定活不過二十歲。
  這個時候的小朋友沒有性別意識,可不代表人不明好壞之分。“胖”對於趙霽來說,就是雷區,一踩一個準,結果當然是幹架一場。說來也奇怪,見兩人的身形,趙霽怎麼說都勝算要大些吧,可偏偏是朝陽把人趙霽壓在身子底下。
  惡狠狠地一句宣言,讓趙霽一記就是二十年,當事人的乙方都不太記得有這麼號人的時候,甲方就蹦了出來。
  “每個胖子都是一支潛力股”這句話絶對不是說著玩兒玩兒的!趙霽就是一最好的明證!減肥成功,帥了;基因優勢,高了;家庭條件,富了。人典型一高富帥,推推眼鏡就能迷倒一片,回眸一笑就能顛倒眾生。
  再瞅瞅原來的班級一霸,現在平平凡凡,老老實實,對著鏡子都沒有了自戀的心情,情場不如意,成績不咋地,自然就收斂了脾氣,一點兒沒有了過去的影子。
  原本視教室如寢室的朝陽,現在光是坐在座位上,就已經渾身都不自在,更別說是睡覺了,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有人拿什麼毛剌剌的東西掃你的癢癢肉,不搔吧,癢得慌,搔吧,丫還越搔越癢!原因無他,正是此時坐在他身邊旁若無人翻閲着專業書籍的趙霽。
  為毛線我不知道自己和這個小時候幹過架的所謂的同學,一起念了初中、高中,甚至大學都在一所學校,又不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必須要朝朝暮暮”!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腦袋就是被門擠了,也會覺得眼熟吧?!但關鍵是——特麼我一,點,都,沒,有!他原來存在感得是多弱?!多弱!
  但凡朝陽腦袋裏有丁點兒關於他的印象,絶對不會出現象現在這樣的狀況好吧,只要腦電波監測出他的氣場,絶壁會在他出現前的0.01秒之內頭逃離!!!
  時間的腳踝上掛上了個鉛球,一分鐘都像一個世紀樣漫長,朝陽實在坐不住了,他往趙霽那邊湊了湊,小小聲地問:“我說同學……你真是報的這個選修?”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來幹什麼的?告訴你我沒死的嗎?”
  “……”我說咱能不能不提這茬兒?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怎麼就惦記着不放了呢?!
  “看到我活過了二十歲,你是不是特別胳應得慌?”趙霽轉過臉來,看著朝陽說。
  “……”我是這麼蛇蝎心腸的人嗎?朝陽對著趙霽直笑,就是不說話……我太是了!
  要知道你丫是這麼個記仇的主兒,我就該詛咒你活不過十八歲,多活一年就多增加一份地球母親的負擔!少了你這個人,指不定地球的自轉速度能增快一倍不止!
  “又在心裡咒我呢不是?”
  朝陽腆着一張老臉諂媚地笑着說:“哪兒能啊,我們不是同學嗎?”
  “小時候你咒我的時候,可沒唸着咱們的同學情分。”
  “……”是不是什麼話題你都能往這上邊兒拐啊?
  “你該不是……到現在都沒記起我是誰吧?”趙霽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就像那種愛吃辣的人突然吃了口芥末,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種口味,不僅辣,它還衝,而且這種沖是不在預料之內的,來個突然襲擊,一切措手不及。雙簧突然變成了獨角戲,誰還玩兒得下去?
  朝陽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連連擺手,他說:“哪兒能啊,就是忘了我初戀情人也不管忘記您不是?”
  “我……是不是想多了?”趙霽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說,你究竟是想哪兒去了?
  


☆、04

  上課教室堵,下課寢室追的,清楚的人知道您這是在報仇,不知道還以為您這是在追求啊!
  和趙霽打了照面之後,朝陽才知道他倆平日裡究竟有多少交集,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是學的專業可有很多交叉的地方,一個星期滿打滿算就這麼些課,三分之二都能遇上,這還不算在食堂的擦肩而過和在澡堂的赤誠相對!
  “我說……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躲也躲了,避也避了,可人就是追着不放能怎麼辦?討饒唄。
  趙霽從書本中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渾身不自在的朝陽說:“這麼狠的詛咒呢。”
  “那不是年紀小嘛,再說了,童言無忌,您就別老放心上了。”
  “那可不成,要不是你,我指不定這些年也左手酒右手肉地好好享福着。”趙霽笑了起來,左邊唇角的梨渦怎麼看都帶著股嘲諷的意味。
  “別介,您說吧,怎麼樣您才肯放過我?”
  趙霽看著朝陽,有些不解隱隱還有些氣憤,他問:“你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朝陽眨巴着眼睛看著趙霽,我怎麼了?
  “那種欲與天公試比高的錚錚傲骨呢?那種鐵血硬漢只流血不流淚的氣質呢?”趙霽質問道。
  “我又不是地下工作者,錚錚傲骨要來有什麼用?熬湯嗎?”朝陽笑着說,“至於鐵血硬漢什麼的,我從來就沒有過。”
  說完話,朝陽和趙霽都沉默了。
  朝陽支着下巴,看著書本,那些字在他的眼前慢慢遠去,變成虛無中無邊無際的某一個點。
  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朝陽問自己,上課睡覺,下課配劇,在網絡上找存在感,在現實中當隱形人,要是群裡那些姑娘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得有多失望啊。路人轉黑的本來就不少,要是現在的自己被這麼一曝光,就是粉轉黑都不費唇舌。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啊——朝陽給自己找了一條最好的開脫藉口,心裡的石頭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是不想以後被我這麼纏着,從今天起聽我的,一個月後,咱倆的帳一筆勾銷】趙霽用漂亮的楷體在紙上寫下這麼一句話,用食指按着推到朝陽的眼皮底下,他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看了一遍,連標點符號都在心裡模仿了一遍才提筆回應。
  【那可得提前說好,殺人放火的事我不幹,違背道德、原則的事我也不幹】朝陽想了想又添了筆【還有,太不靠譜的事我也不幹(至於什麼算不靠譜,一切解釋權歸朝陽本人所有)】。朝陽側過臉口桀口桀口桀地無聲笑了笑,這麼不平等的條約對方也能接受的話,自己也就不怕他還能拿這個說事兒。
  【成交】趙霽又把紙條遞了回來。
  朝陽長久地盯着那倆字看,就差沒數清楚比劃了。
  答應了?他還真答
  應了!他丫腦袋進水了!這和鴉片戰爭時期的天朝沒區別吧?沒有吧!究竟誰是有理的一方啊,你不才說錚錚傲骨嗎?!你丫倒是給我傲一個啊!
  


☆、05

  自從簽訂了不平等的支配條約之後,朝陽和趙霽之間的關係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怎麼個微妙法兒呢?朝陽不躲趙霽了,可人趙霽也開始不怎麼緊盯朝陽了。
  原來沒有肉吃吧,欠着呢,現在送到嘴邊了吧,反倒覺得膩味。黃粱一夢的即視感特別強烈,要不是他們學院真有這麼一號人,朝陽都快以為這件事是他被害妄想症發作,自編自導自演出來的了。
  嘿,可別說,就是這麼能夠着卻不去夠的欲擒故縱,讓朝陽抓心撓肺,一刻不得安生。幾天沒見着人,心裡總有一種“次奧,那丫為毛線還不來找我?是不是要趁我走夜路的時候直接捅一刀,然後一,了,百,了!”這樣毛毛的感覺。
  這天朝陽正準備開電腦錄干音,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的號碼,數字排列看上去有些眼熟,歸屬地就是本地,他接起來一聽,不是別人正是趙霽。
  “現在在哪兒呢?”那邊很嘈雜,像是站在街口打的電話,時不時能聽到汽車飛馳而過的呼嘯聲。
  “在寢室,有什麼事兒嗎?”
  “每天都待學校,你不悶啊?出來出來。”
  朝陽看了眼白晃晃的日光,軟着口氣說:“您就放過我吧,日頭大着呢。”
  “你是姑娘還是怎麼的?掛科都不怕你害怕太陽?”趙霽的聲音總是被別的聲音掩過去,朝陽得很仔細才能聽出他究竟在說什麼,“再說了,我們還簽訂了條約,不管怎麼說出來一趟不算是‘太不靠譜的事’吧?”
  “你在哪兒?”朝陽舉了白旗。
  “北街,你知道那家新開的商場嗎?”
  “啊,就是原來給推平了重建的那個?我知道我知道,那可不近呢,路上要是堵車可得耽誤很長一段時間。”
  “沒事兒,我就在那車站等你,你快着點兒。就這麼著啊,我掛了,別磨嘰。”又叮囑了一聲趙霽才撂了電話。
  朝陽趕到北街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趙霽坐在站台的簡易長凳上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是在看什麼,他塞着耳機,嘴角帶著笑,朝陽從未見過他那麼柔和的表情。
  這太不科學了,朝陽心裡想,怎麼這麼一笑起來,讓人萌生了種要把他推倒的衝動呢,精蟲上腦了。
  朝陽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陪他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海。車輛進站,人潮湧動,趙霽轉過頭說了句什麼,朝陽聽不到聲音只能光看他的口型。
  “啊?你大點兒聲,我聽不到。”朝陽大聲嚷嚷着。
  趙霽沒有回話,只是笑,左邊嘴角的梨渦時隱時現的。等公車駛離車站,趙霽取下
  耳機站了起來,拍了拍朝陽的肩膀,讓他跟上。
  “你剛說什麼來着,我沒聽到。”朝陽跟了上去,在他身後追問。
  趙霽停下腳步等了等落在後頭的朝陽,等兩人並肩了,他才說:“沒什麼緊要的事。”
  “我看著可是一長串話呢。”
  “在說你這麼被我奴役會不會揭竿而起,進行武力反抗。”
  “你當我傻啊,絶對不是這句話。”
  “看吧,你就這樣,不說你不高興,跟你說了你又不信,就愛自己跟自己瞎較勁兒。”
  朝陽擺了擺手,示意跳過這個話題,趙霽笑着搖搖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在趙霽的帶領下,倆人一路往禮品區走。
  “怎麼?買禮物?”朝陽伸出食指撥了撥音樂盒的發條。
  趙霽左右張望着,聽到朝陽的問題點了點頭,他說:“你幫我看看,我不是很會挑東西,你要是看著覺得順眼就拿。”
  糊你一臉暴發戶口氣!朝陽暗暗翻了一白眼兒,口氣不甚好的問:“送男的送女的?”說著就彎腰去看一水晶玻璃球。
  “男的。”
  男的?!聽到這個答案的一瞬間,朝陽在他腦子裡演繹了上百場愛恨情仇,從職場精英到夜店小哥,從柔弱小白到彪悍鬼畜,把鈣片裡的腰肢柔軟的小受的臉替換上趙霽的……朝陽下意識地捂了鼻子。
  艾瑪,太帶感了!要是自己去約炮,成功機率可能無限趨向於1嗎?
  


☆、06

  雖然國人耳熟能詳的歌中這麼唱到:起來!不願做奴隷的人們,雖然朝陽也非常想要學着革命先輩將這條取得勝利的不變真理貫徹到底,雖然趙霽並沒有像朝陽想像中那樣鬼畜無時無刻不朝他的身上揮舞着愛的鞭子,但是朝陽總覺得,在自己的名字前頭綴着“趙霽的”三個字,算是個什麼事兒?
  沒有辦法起來,就只能撂倒了。
  這不,前些時候因為淋了場秋雨,直接趴床上起不來了。
  “怎麼回事兒啊你,身子骨怎麼那麼不經折騰?”電話那頭趙霽喘着粗氣,像是在跑步。
  朝陽翻了個身,面朝着牆壁,有氣無力地說:“淋雨感冒是自然現象,要不是你那天非得讓我陪你去打籃球,我能在回來的時候遇著這麼大的雨嗎?”
  “敢情還我的不是了?”
  “可不是你的不是。”朝陽把這句拗口的話說出來之後自己笑了起來。
  “行了,別笑了,給我開門。”趙霽說完這句話,敲門聲也應聲響起。
  朝陽披了件外套下床給開了門,對上趙霽滿頭大汗的樣子,他笑出聲說:“趕着來奴役我呢?今兒實在不趕巧,雙腿無力,腰肢痠軟。”
  趙霽一把將朝陽推進屋子,關上了門,朝陽正要發怒卻聽到對方說:“穿個小褲衩就敢出去開門,你丫真能耐。”
  這話怎麼聽著有股酸味兒啊?朝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條約上可不包含“朝陽在一個月之期內為趙霽獨有”的條例吧?
  “去床上躺着,吃藥了嗎?中午飯吃什麼?你們寢室怎麼就不留一人下來照顧你呢?”趙霽炮語連珠,完全不給朝陽回答的空隙。
  “又不是小姑娘,不就是個感冒嗎?能多大的事兒?”
  “能多大的事兒?聽聽你的聲音,啞的都能壓死一頭大象了。”趙霽提了提開水瓶,“沒水了?感冒多喝熱水不知道啊,藥呢?寢室裡有嗎?”
  “不知道。”照樣重新爬回上鋪,夠着腦袋說,“你瞧瞧我那書桌屜子裡有沒有,要是沒有的話,估計就是吃完了。”
  “床上躺着,等着我回來。你鑰匙呢?”
  “桌上,你找找。”
  窸窸窣窣的翻找聲過後,是一聲清脆的關門聲,朝陽腦袋沉得厲害,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趙霽已經回來了,壓低了聲音在說話,朝陽艱難地把沉得像是壓上一塊鐵的眼皮撐開。
  像是在哄着誰的樣子,帶著笑音,軟軟的。趙霽靠在洗衣池旁邊的牆上,不時往這邊張望着,隨即聲音又低上一度。
  朝陽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丫的,談情說愛談到我這個沒脫團的人面前了,糊你一臉秀恩愛!
  過了會兒,趙霽掛了電話,扒着扶梯也到上鋪來了,朝陽聽到聲音也不睜眼,裝作睡得很熟的模樣。
  “朝陽?朝陽?”趙霽小聲地叫着他的名字,連着喊了好幾聲也不見應,趙霽曲着腿爬上床,伸手摸了摸朝陽的額頭,隨即放大了聲音,“朝陽,你醒醒,我帶你去校醫院,你這樣不行,燒得更厲害了。”
  “不去……我要睡覺。”
  “聽話,不能這麼燒下去。”趙霽拉起朝陽,“能自己下來嗎?”
  朝陽的臉上已經燒出了紅暈,他看著趙霽着急的神色,壞心眼地搖了搖頭,趙霽見此不由分說地就背起朝陽。
  “你給抱緊了,這摔下去不是鬧著玩兒的。”
  “嗯。”說著,朝陽緊緊地箍住趙霽,“好了。”
  趙霽背着朝陽,一路小跑着去校醫院,朝陽把下巴擱在趙霽的肩膀上,看著他鬢角直往下淌的汗水,心裡想:要不是他已經有伴兒了,說什麼也得弄到手。
  生不逢時的悲愴讓朝陽心裡堵得慌,明明君生我已生,為什麼就君脫我未脫呢?要是知道非得到二十歲才能再遇到,小時候就應該詛咒他活不過十六歲,好歹那時候自己還有着一張水嫩到姐姐們看著就想掐的臉。瞧瞧現在的自己,不修邊幅,沒有生氣,活像是丟在牆角被雨水淋濕被陽光暴曬過了二三十載的爛皮球。別說是當個能帶的出手的男朋友,就是當□人家還挑三揀四了。
  “顛着了嗎?”趙霽把朝陽往上推了推,問道。
  “沒有……”朝陽想了想,又問,“你那禮物……送出去了嗎?”
  趙霽沒想到朝陽會問那件事,但也沒遲疑,很快就答上了,他說:“還沒呢,不到時候。”
  “是要送今天和你打電話那人嗎?”
  趙霽腳下沒停,這會兒他也知道朝陽那時是在裝睡,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心平氣和地應:“不是。你就別瞎猜了,閉上眼休息會兒。”
  “趙霽,一個月之後,是不是你就不會來找我了?”
  “你想我來找你嗎?”趙霽反問。
  朝陽用滾燙的額頭貼住趙霽的脖子,側着頭不回話。趙霽也不催他,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話地到了校醫院。
  生病的人都很脆弱,不能因為這個時候他對自己上了點兒心,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吃一塹長一智,在槽子那裡受的不被接受的苦夠多了,等哪一天真能找着一個無條件願意對自己好的人再說吧,反正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朝陽是這樣想的。


☆、07

  如果沒有趙霽,朝陽大概也不會發現自己有那麼深入骨髓的奴性,或者說……M屬性?在掛了三天藥水並接受了趙霽細緻入微的照顧之後,朝陽的感冒終於有了好轉的趨勢,而他們也終於迎來了見面二十五天的紀念日。可喜可賀,真的是可喜可賀。
  這天,朝陽幫趙霽買了後街有名的牛肉粉絲包,還捂着熱乎地送到他們教室,卻發現人趙霽正和一男生眉來眼去,秋波暗送,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隔着半個教室都能聽到那男聲如銀鈴般的笑聲。朝陽奇怪於自己肚子裡無名升起的怒火,卻按照後續添加的“有關食物及其相關物品”條例,他不得不準時準點完成任務,避免他的債權人“因為缺少食物的潤澤曝屍荒野”。壓抑着糊對方一臉牛肉粉絲包的衝動,朝陽面無表情地走到趙霽面前,把包子放下就轉身。
  “朝陽!”趙霽叫住他,朝陽連平日裡的狗腿笑臉都懶得扯出來,轉過身癱着張臉看著對方。
  “只買了一份?”
  “嘿,瞧您這話說的,我哪知道這裡還有一人兒啊?等我哪天改名叫半仙了,指不定就能掐指算出來了,不過現在道行還不深,擾了您的興緻,小的這就款款地滾開,免得污了您的眼睛。”說完大步流星、腳下生風地往外頭走。
  趙霽身邊的小男生笑了起來,勾上他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朝陽離開的方向說:“不追上去啊?小心到嘴的肥肉飛了。”
  “不急,知道吃醋了是好事兒。”
  “你丫真是不安好心。”
  “要是安好心我能跟着他這麼長時間隱忍不發?這回既然出馬了就要一舉奪下,不能讓他產生半分退卻的心理。”趙霽捧着包子,美美地咬上一口。
  “狠,真狠!”
  “無毒不是丈夫嘛。”
  “……”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悶着頭就往外衝的朝陽,心裡默默地倒數,等他從一百數到一的時候還沒有人追上他,終於忍不常住回頭看去,這會兒正是要上課的點,人是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是他要找的。
  狼心狗肺,衣冠禽獸,奸佞小人……朝陽搜腸刮肚地想著貶義詞,在想到第三個的時候舉白旗投降了。
  別以為我想不出成語就是放過你了,瞧著吧,要不是你先道歉我絶對不會先低頭,妹的,一句玩笑話記到現在也真的時候奇葩的,關鍵是自己還真陪對方玩上了!一邊在心裡扎着名為趙霽的小人,一邊默默地為自己的中二行為深深自責。
  趙霽,不讓你着急一次,你還真當我朝陽是軟柿子嗎?滾犢子吧你就!
  上了一節課下來,男生用手肘捅了捅對著黑板發呆的趙霽,“我說,你可別玩過了火,要不發條短信過去說明了吧,要是因為我你倆的事兒黃了,我可真是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再等等。”
  “還等?再等人都能直接給你領一小攻回來。”
  “我說陶謙,你究竟誰邊兒的?”趙霽一臉不解地看著陶謙。
  陶謙掏了掏耳朵說:“別說我不提醒你,鉛筆在之前可有暗戀的人,好不容易他對你有了點兒感覺,您就趁熱打鐵吧啊,別說哥們兒不提醒你。”
  陶謙這麼一番話讓趙霽有了一種空前的危機感,他當即掏出手機,左思右想編輯了一條短息發過去。
  看著趙霽鬆了口氣的表情,陶謙好奇心大盛,問道:“怎麼樣,說了什麼?”
  “我讓他中午放學在靜園食堂等着,我請他吃飯。”
  “摳成這樣你還算爺們兒嗎?”陶謙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不管怎麼說去後街炒幾個小菜也算是有點誠意吧,你這直接把人拉食堂算個什麼事兒?”
  “那裡人少,方便。”
  “……”誰再跟我說丫趙霽單純,我就糊他一臉!
  “你有一條新的短消息,請查收。”經典的清冷攻聲音一響起,朝陽立馬點開來看。
  【發件人:地主去死吧!
  中午放學靜園等着,請你吃飯】
  朝陽前前後後看了不下三遍,才咬牙切齒地按下回覆:吃你妹的飯!沒有誠意就不要請!靜園?虧你想得出來!還有一個星期,等你奴役完了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都不欠誰!
  一陣噼裡啪啦的長字元輸入,朝陽解氣地按下了發送鍵。
  收到短信的趙霽看完之後,對上了陶謙的視線,他苦笑着說:“好像……有點兒玩大發了。”
  “我就跟你說了吧,鉛筆不是常人,別人是在變形的壓迫中反抗的人,你已經踩他底線了,丫趕緊道歉去吧。”
  “要是這會兒服軟了……以後在他面前是不是就沒地位了?”
  “我說兄弟,這都嘛時候了你還想這號呢?”
  “……這關乎我往後性福生活的生死存亡。”
  陶謙皺着一張臉問:“不是我想的那倆字吧?”
  趙霽沉默半晌,點了點頭。陶謙一捂臉,悶聲說:“趙霽,丫能,丫真能!”


☆、08

  這一個星期,早飯照買,午飯照送,晚飯照陪,但是朝陽硬是沒有再給趙霽一個好臉色瞧,趙霽像是沒事人一樣,人朝陽不先說話他也絶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說白了,這是倆人在暗自叫板兒,誰先低頭誰就輸了,趙霽想著往後在家裡的地位,朝陽可想不到那麼遠,他只是憋着一口悶氣吐不出嚥不下,心裡憋悶得慌。
  要說他不知道原因也不可能,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這話糙理不糙,配了那麼多情情愛愛的正劇萌劇的,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叫做“傲嬌已遂沒被安慰綜合症”,要是有點兒眼色的,早該撲上來一頓細心體貼了不是?
  你要是說人趙霽對自己沒意思,幹嘛死皮賴臉想這麼個損招來博眼球?幹嘛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噓寒問暖?幹嘛自己把話說得那麼絶之後還是照樣來往?
  這條條件件還不足以證明嗎?
  在後街一家經常光顧的小餐館兒裡點了幾個小炒,趙霽就着瓶啤酒喝了起來,朝陽不會喝酒,只能悶着頭吃飯,整個小店,只有他們這桌氣氛最奇怪,安靜得像是歐洲中世紀禮儀課程現場。
  現在已經過了秋分,天黑得越發早了,一段飯吃到半中央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趙霽看朝陽只顧着吃肉一點兒青菜不吃,下意識就給拈了一筷子青菜過去,這一舉動讓倆人都怔了半晌。
  朝陽看著自己碗裡的青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這算是人趙霽給的台階嗎?要是不順着就這麼下下來,是不是過着這一個月還真就沒戲了?
  趙霽眼瞅着朝陽盯着青菜愣神,不見有吃下去的動作,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可是最後一天了,要是再不說清楚,以對方的性子說不定明天還真就能換手機號換寢室換作息時間,到時候再想抓人,也就沒有什麼正當理由了……雖然現在這理由也不是怎麼正當就是了。
  見朝陽沒有說話的意思,還是趙霽開口了,他說:“你抵抗力不行,往後……不要總是吃肉不吃青菜。”
  朝陽低着頭,也不應聲兒,只是慢慢把碗裡的青菜往嘴裡送,吃得很慢。
  “不是我說,要是我今兒不說話,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和我分道揚鑣了?”趙霽給自己空了的杯子斟滿,他長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其實有段時間,我是真憋不住了,高三壓力大,我厭學的情緒很重,那個時候我就想,要是跟你說了……兩個人一起熬,會不會好過點兒。”
  朝陽悶着頭往嘴裡扒着飯,趙霽瞧他這種吃飯的蠻相,笑了出來,給他拈了一塊紅燒肉又倒了杯溫水擱他手邊,才往下說。
  “但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現在看啊,那個時候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別說你幫不了我,指不定啊,還要被我拉下水。”
  朝陽鬆開咬着的筷子,低聲問:“……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就跟着我的?”
  趙霽歪着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思考了半晌說:“這可真說不清楚,我一直都嬌生慣養的,也沒覺得自己那個樣子有什麼不對,像是被你那一拳頭打醒了似的,突然就有了羞恥心了,知道我這麼胖是不應該的,那時候還小,不知道節制還是能吃就吃,四年級轉學之後沒想過還能遇到你,有一次和你擦肩過本來想叫住你的,但是……我那個樣子,怎麼說呢?挺影響市容吧,莫名其妙就開始下定決心要減肥了。”
  “就是說……你是在初中見着我之後才……減肥的?”
  “嗯,青春期躁動吧應該是,看著你那張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臉蛋,是怎麼看怎麼不服氣。”趙霽笑着抿了口酒,“算了,不提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你不是都有愛人了嗎……”朝陽小小聲的抱怨着。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趙霽挑着眉看著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朝陽,壞笑着問。
  “你不是還打電話啊,一塊調笑什麼的,兄弟一場,就別瞞了。”朝陽斟酌着語句小心翼翼地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朝陽,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趙霽笑得停不下來,到後來直接捂肚子了,“哎喲,我不行了,你怎麼辦到在自己的腦子裡上演這樣一場充滿了台言特點的狗血劇情的?”
  “好好的話好好說!”朝陽一巴掌過去,趙霽當即老實了,但還是止不住笑,他用手支着下巴,一併掩住嘴,但是笑意還是從他的眼角眉梢洩露了出來。
  “陶謙是我哥們兒,你想哪兒去了。”
  “……”朝陽吃癟,又不說話了。
  “知道你還惦記着包子那事兒呢,今晚上不說出來,我看覺我是不消睡了。”趙霽說,“當時你不只給我買了嗎?我瞧著鐘點還早,以為你又餓着肚子不吃飯,才問你怎麼只買一份。”
  “……啊?”沒想著是這麼個情況的朝陽直接傻眼了,“那你幹什麼非得等今天才說?”
  “今天不說,可不就是沒機會了?”
  “誰說沒機會了。”細若蚊足的聲音還是被趙霽聽了個正着,他忍着笑意說:“誤會是解釋清楚了,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你就不管我能不能睡個好覺了嗎混蛋?!現在才對我說這個,你知道這段時間為這事兒我失眠了多少次嗎?!”
趙霽對著怒火中燒的朝陽說:“我先結賬,一會兒再讓你聲討我。”
  他招來老闆結了帳,拉起朝陽,走了出去。兩人走在沒有什麼人的林蔭小道里,打從出了小餐館兒起,趙霽就一直勾着朝陽的脖子,說什麼都不撒手。
  “我說……你這勾勾搭搭的,像個什麼樣子,不明白的還以為我和你有一腿呢。”朝陽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掙開。
  趙霽特嚴肅地問:“那個……你願意死後埋在我家祖墳裡嗎?”
  朝陽悶了半天才憋出句:“……這是我聽過最驚悚的告白,在這樣一條路燈擱十來米才有一個的黑暗小道里,你說這麼一句話是出於怎樣的一種心情我能採訪你一下嗎?”
  趙霽湊在朝陽的耳朵邊說:“你不是想睡個好覺嗎?我幫你。”
  朝陽:“……”我沒答應和你在一起吧混蛋!這麼自說自話你是要怎麼樣!睡覺什麼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喂,不准脫衣服!喂喂,褲子還我!喂喂喂,我就剩這麼一塊遮羞布了你還搶?!次奧,你在咬哪裡!也不能用舔的啊我說!等等……嗷!你,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寫完了!!!快來誇獎我!!!(驕傲臉【挺胸】
  看完留評啊墳蛋們!看著這樣的留言數量你們忍心嗎?!小心我不寫小萌文了!!!(誰理你……
  嚶嚶嚶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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